2008年10月20日星期一

胡歌马承恩


我想这场爱情的战役中,输得最厉害的是马承恩吧?

他是个反派,却让人恨不起来,看着他那种无助的失落,我开始感到钝钝的痛,那种痛在心底慢慢的蔓延开来,苦涩难言。

是谁说过:喜欢一个人,就是在一起很开心;爱一个人,就是即使不开心,也想在一起。



他用尽自己所有力气,只为能和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,为了她,他不惜背信弃义杀死自己的兄弟,所有权利与阴谋,也都只为她能日日笑靥如花。

以身涉险怕什么?只要她对他灿然一笑,再多的苦也是值得。险象环生的除掉那个威胁到他们幸福的狗官,并且官升三级之后,他第一时间将她父母救了出来。然后满怀欣喜的去逍遥派接她。

他以为,她也应该和他一样的高兴吧?

她看到他,果然笑得如春花般灿烂。

“马大哥。”她甜甜的叫,他心都快要融化。



可随后她却牵过另一个男人的手,一脸幸福的告诉他,那是她的大师兄。

她眼角眉梢流露的那种盈盈笑意,他再了解不过。那种洋溢出来的笑意与满足,就像他面对她时一样。

他本能的感觉到不安。

听说他要带她回家时,她竟然说不想回去,想留在逍遥派。

他的心开始慢慢下沉。



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让她从身边溜走。

他不能没有她。

他告诉她,当初送她来逍遥派,其实是因为那个钱狗官想要强娶她,父母迫不得已才将她送走,而钱狗官寻不着她,便抓了她的父母。

她信以为真,急急的要和他回去。

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些。



其实他也不算骗她,不是么?



可是她却在临走前,依依不舍的去和那个大师兄告别。

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,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。

只要她最终还是会和他回家,他宁愿什么也不想。



回到家里,整个宅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一派喜气洋洋。

她纳闷,他微笑。

她的父母迎上来,说这是在操办他们的婚事,说多亏了他从中周旋以身涉险,才将他们救了出来,说他是她们家的恩人。



他一脸笑意的望着她,以为她会很开心。

可她却变了脸。

她说不要嫁给他,说从来都把他当作哥哥,没想过要嫁给他。她说,欠他的恩情,可以用恩情来还,不能用她的爱情来还。



他的心砰然碎了一地。

这么多年来,他爱她胜过一切,他从来都是想和她长相厮守白首终生,她却说,对他的感觉不是爱情!

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。



要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?为此,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!



他到牢房狠狠的抽打那姓钱的狗官,觉得就算将这狗官千刀万剐也难消他心头恨意,若不是这狗官,言之又怎么会被送去逍遥派?若她没有去逍遥派,又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叫梁仲山的大师兄?



言之,告诉我要怎么样,才能让你的心再回到我的身边?我不能没有你,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说我,我都不能没有你。



她的父母将她关了起来。他虽然不忍,却也默然同意了。也许成了亲以后,她就会慢慢的忘了那梁仲山吧?

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,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。

他没想到,她竟然会想要逃。

她对那个姓梁的感情竟然有这么深吗?

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梁仲山,她就会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了吧?他们以前在一起也很开心的不是吗?在她没有认识梁仲山以前,她一直都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?

她想逃,他就让她逃不了。



他派出大量兵力,要他们务必诛杀梁仲山,不留活口。与此同时,他把她的父母软禁了起来。明知道这样做他连她父母的支持都会失去,可还是身不由已。



言之,你告诉我,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你?



他虚弱的笑了笑,有些心酸。

从没想过有一天,竟然要用逼迫的手段才能让她留在他身边。



她果然回来了。

可是她说,她爱梁仲山,她说遇到梁仲山,她才明白了什么是爱情。

他一时气急,抬手便打了她。



打完后他看着自己的手,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动手打她。从小到大,他一直疼她宠她,只要她开心,什么都愿意为她做,现在竟然动手打了她!也许他真是被气糊涂了。

她没哭,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一字一顿的说:马大人,我的大师兄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对我。



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,可她冷冷的别过脸去。



言之,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的父母,更没想过要伤害你,我只想和你在一起,不管你怎么看我,我就是不能没有你。言之,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?



有人来报,说梁仲山已经往这里赶来。

她的身子抖了一下。

他的心也缩了一下。

言之,只要你答应和我重新开始,我便不杀他,好不好?



他躲在屏风后,看那梁仲山身负重伤的冲进来,冲到她的面前,一脸热切。她却冷若冰霜。她对梁仲山说自己选择了成亲。

梁仲山不信,她冷笑着说他们之间身份相差太大,在一起不会有幸福,和马大哥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,以后会过得很好。

他看到梁仲山身子震了一下。果然是戳到了痛处。

最后她将那只蝴蝶发簪从头拔下,向梁仲山胸口刺去。既然恩情已断,这定情的发簪,自然不必再留。



梁仲山走了。失魂落魄。

他松了口气,却又看得心酸。同是失意人,相煎何太急。

可是,这世上只有一个言之。

等明天上了花轿,拜堂成亲,他一定会努力让她忘了这些不快,从此琴瑟和谐。



她的父母恢复自由时对他冷脸相对,他无奈的苦笑。他知道,自己从此在争取她的路上是孤军奋战了。好在她已经答应了嫁给他。



成亲那天的喜乐听在他耳里,有种多年梦想终于成真的不真实感。他笑着看花轿一点点靠近。



言之,你终于成了我的新娘。



可是花轿停下来好久,银心叫了几遍,轿帘都纹丝不动。



他的心忽然一沉,推开众人冲上前,掀开轿帘,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

言之,你竟宁愿死,也不肯嫁给我?

言之,若我早知道这样的结果,我宁愿自我了断成全你们。

言之,你这是何苦……都是我害了你,言之。



雨纷纷的下,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
新房红烛高照,此刻却成了灵堂。

她躺在那里,宁静而安祥,一身红色嫁衣凄美无比。他曾无数次幻想她穿上嫁衣的模样,却从没想过,会是这样一种决绝的结果。



她一定是睡了。谁都不要打扰她。红烛不要灭,我要一直一直看着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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